蔡琴在雲門首演 林懷民為她打造能聽到呼吸的演唱會

「蔡琴在雲門」昨晚在雲門淡水綠劇場首演。圖/雲門提供 蔡正倫攝影
聯合報 記者陳宛茜/台北即時報導

「我是歌和聽眾的僕人。」昨天(22日)晚上,蔡琴穿著一襲水靈藍的緊身禮服,在淡水雲門綠劇場唱出14首膾炙人口的經典歌曲,為她43年歌唱生涯樹立新的藝術高峰。昨晚也是蔡琴65歲的生日,雲門獻上大蛋糕,觀眾大聲齊唱「生日快樂」祝福她。蔡琴感謝所有的觀眾,40多年不離不棄的支持,接著高歌「掌聲響起」。

蔡琴例行的演出都在大場地,為千萬觀眾表演。在「蔡琴在雲門」藝術總監林懷民的策劃下,舞台沒有投影、LED,也沒有複雜音響,黑幕的舞台上只有6人樂隊,燈光簡單樸素。蔡琴全場都在台上,和500多位觀眾近距離傾聽她的聲音,她轉腔咬字的細節,她的呼吸。

林懷民沒為蔡琴編舞,而是琢磨她成熟的特色,讓她比從前更凝練,讓她專心唱歌,用安靜的歌聲把觀眾吸引到舞台上。一個轉腔,一個手勢,都是精確敏感的表達,讓人緊緊跟隨。

65歲的蔡琴歷經人世滄桑,歌聲千迴百轉。在「抉擇」、「被遺忘的時光」、「情人的眼淚」中,她以溫柔穩定的中低音緩緩敘述情愛的追尋與失落。輕快的「讀你」之後,蔡琴唱出她為雲門觀眾特別挑選的歌曲:她灌過唱片,卻不曾在舞台上演唱過的「是最冷的情人」(邰肇玫曲/高愛倫詞)。沒有華麗的旋律,不聲嘶力竭,蔡琴用幾乎直白的誦唱質問若近若離的渣男,整個劇場彷彿淪入荒涼的黑夜。唱完了,觀眾安靜片刻才爆出喝采與掌聲。

半場節目後,燈光熄去,微光下吉他手楊騰佑詠歌似地奏出「And I Love You So」,觀眾掌聲長達兩分鐘。然後,蔡琴一口氣獎賞觀眾1首台語的「思慕的人」,以及3首經典英文歌曲:「Over the Rainbow」、「Send in the Clowns」以及「As Time Goes By」。在最後的高潮,戶外爆出燈光,樹林輝燦,禮服被強光刷成純白的蔡琴揚起雙手,宛如女神。

在觀眾熱情地呼喊下,蔡琴選擇「月亮代表我的心」和觀眾對唱,演唱會在「恰似你的溫柔」歌聲中落幕。但觀眾不願離去,蔡琴決定為鐵粉清唱。最後樂團主動回到舞台,蔡琴唱出她第一首學會的英文曲「Today」,觀眾終於允許大幕落下。

蔡琴 楊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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