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中的經典！「東方不敗」爆紅的原因是...

徐克力邀偶像胡金銓復出執導金庸原著改編的「笑傲江湖」，兩人各有各的堅持，最後拖了快3年才完成，還弄得彼此不愉快，原本參與演出的台灣藝人幾乎全被換掉，從頭到尾波折不斷，片子卻意外在台灣開出賣座大紅盤，香港檔期排在4月初的復活節檔期，才上映一天，台灣已經有報導「林青霞將主演續集的反派東方不敗」。

武俠片原本在台灣就比在香港更吃香，不僅徐克的武俠電影如此，早年邵氏出品的楚原武俠電影也是主要靠台灣市場，無怪乎片商不等「笑傲江湖」的香港票房反應就先敲定要再拍續集。也幸好「笑傲江湖」並沒有把金庸原著的惡人一次出清，只出現了岳不群和左冷禪，還莫名其妙自己弄出一個完全不存在於原著的太監古公公，使得原作中的另兩位重量級人物任我行與東方不敗可以在續集登場，成為新的要角。

金庸塑造的東方不敗，本是日月神教的重要高層，醉心武術，是個陽剛的男子，在練了葵花寶典引刀自宮後，性向開始出現變化，成了愛穿女人衣服、陰陽怪氣的老妖怪，絕對不像自踏進影壇就始終貼上「第一美人」標籤的林青霞。台灣媒體報導她決定接演東方不敗時也提及她曾經有過猶豫，但看了「笑傲江湖」扮古公公的劉洵意外地搶眼，對徐克更有信心，決定挑戰這個特殊的角色。

想不到搞定新要角，舊班底卻出問題。不知是否「笑傲江湖」拍攝過程太過曲折、讓主角們都不想再經歷一回，林青霞加盟時還維持她搭配許冠傑（上集中扮令狐沖）的組合，當年年底許冠傑已經因父喪母親又發生車禍，心情並不好，沒有拍戲的念頭，徐克本來還為他延後拍攝時間，幾個月後卻突然傳許冠傑被換成梁朝偉，當年報載還有一個很詭異的理由，說是許冠傑的年齡、扮相不太適宜。

奇怪的是，上一集他的年齡與扮相都不成問題，片子也大賣，續集就瞬間成為問題，還需要換角。在梁朝偉加入時，還有一個要角宣布可能由徐克的另一位愛將王祖賢扮演，但卻沒講明是哪個角色？

一個多月後，媒體終於掀開徐克的底牌，原來他早就洽談合作拍攝「龍行天下」、「武狀元黃飛鴻」的李連杰接手扮演令狐沖，當「武狀元黃飛鴻」在台灣上映時，香港也傳出徐克談妥鄭少秋來扮演任我行，「笑傲江湖2：東方不敗」的3大要角終於搞定。以往在「午夜蘭花」、「新蜀山劍俠」或是「情人看刀」，林青霞與鄭少秋如果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就是彼此有曖昧情愫，他們和徐克再度合作卻要扮演死對頭，除了林青霞的角色不是美女而是變性人，鄭少秋也不再是風流倜儻的俠客，改扮長髮、蓄鬚的老年梟雄，組合不新但有新鮮感。

或許「笑傲江湖」系列註定要歷經波折，鄭少秋才接演，一個月後獲悉徐克將劇本改成任我行從出場到結局都是邪氣、負面形象，不像之前講的由正入邪，決定辭演，徐克只好再度用上「武狀元黃飛鴻」的老班底任世官，順便把和李連杰搭檔超有火花的關之琳也拉進來，接手張敏飾演任盈盈。

徐克也曾把腦筋動到TVB的紅花旦周海媚身上，連造型都試好了，效果不錯，然而開拍前她出了車禍，只能和角色擦身而過。同樣的，目前沒有資訊揭露她差一點扮的是哪個角色？雖然失去一位重量級卡司，徐克卻成功說服初入演藝圈時合作過港劇「金刀情俠」的老夥伴余安安復出，扮演深愛東方不敗的侍妾楊詩詩，取代書中東方不敗的男性情人楊蓮亭，畫面上更有美感。

從籌備起，林青霞的東方不敗造型就是各方最矚目的焦點，觀眾暫時無法見識，媒體只有訪問一起拍片的關大美人，得到的答案是：「非常有味道，很突出。」更增加外界期待。這一次台灣還是比香港早上映，同樣是排在春節黃金檔，為了來得及交片、送檢，徐克與導演程小東和林青霞、李連杰等在香港外景地努力趕戲，總算在台灣預定上檔日前完成一切程序，順利拿到准演執照，片商安排首映優先場，林青霞與家人、秦漢都到場為影迷簽名，當晚戲院連滿兩場，已有會超大賣的徵兆。

那年春節，「笑傲江湖2：東方不敗」碰上的對手挺強，除了常勝軍成龍一人分飾兩角的「雙龍會」，還有周星馳「逃學威龍2」和劉德華「與龍共舞」，眾家票房天王的新作大車拚，最後卻是林青霞女扮男裝大獲全勝，橫掃千軍，掀起港式武俠片狂熱，她的東方不敗形象更成銀幕經典，在華人區造成轟動，連她自己都在後續影片中重覆類似的戲路，順利靠著這個角色從文藝片女王轉型成武俠片天后，她在片中演唱的主題曲「只記今朝笑」亦紅極一時，至今還有不少人記得那句「快樂地不得了」。

（★「電影時光機」專欄內容未經授權，不得轉載、摘編。）

蘇詠智

六年級影視圈萬年小記者，生活中不能不看電影，不能缺少影集，口味不完全主流又完全不上流，努力在工作中擠出更多時間欣賞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