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打3年！「我們與俄的距離」血淚見證戰火無情

俄烏戰爭於二月24日屆滿三周年，傷亡人數超過百萬。當舉世關注烏克蘭所遭受的無情轟炸，俄羅斯境內的獨立媒體同樣面臨了存亡之秋，不僅被迫停刊關閉，甚至只得遠走他鄉。紀錄片「我們與俄的距離」中，透過開戰前後對俄羅斯媒體的紀錄，提供了一段真實血淚的見證。導演阿斯柯德庫洛夫表示：「我希望各國觀眾在看過這部電影以後都能了解，如果我們不努力在每天的日常中捍衛民主與言論自由，這就是任何一個社會都可能會面對的後果。」

「我們與俄的距離」（Of Caravan and the Dogs）片中的這段紀錄，從俄烏戰爭開戰前138天開始。當時俄羅斯獨立媒體「新報」總編輯德米特里穆拉托夫，在獲頒 2021年諾貝爾和平獎的演說中，為鐵幕中的新聞工作者請命。他表示俄國新聞界已墜入黑暗深淵，新聞與人權工作者因被冠上「外國代理人」的標籤而失去工作，但他們仍在艱困環境中堅持奮戰，因為「我們是進步的先決條件，我們是暴政的解藥。」然而當時沒有人會想到，局勢的險峻程度將在未來一年內急遽惡化。

根據俄羅斯法律，「外國代理人」（foreign agent）意指接受境外資助或影響的個人或機構，政府可以不需審判、證據與任何警告，將任何人權與媒體工作者冠上此一標籤，因而將其逮捕定罪。在俄烏戰爭尚未爆發之前，成立超過30年的俄羅斯人權組織「紀念」已先挨刀。「紀念」長年致力於保存蘇聯時期政治受難者的遺物，檢視蘇聯政府的罪行，卻突遭政府清算資產，所有珍貴文物蕩然無存。

接著就在俄烏戰爭震驚全世界的同時，俄羅斯國內大量反戰人士因被指為「外國代理人」而被捕。俄羅斯監管媒體的傳媒監督局，限制媒體只得以官方說法「特別軍事行動」稱呼俄烏戰爭，不得稱為「入侵」、「攻擊」、「戰爭」，連「轟炸」、「摧毀」等陳述也不行。記者與編輯陷入詞窮的窘境，媒體則動輒被要求撤下部分新聞發布，若拒絕將遭罰鍰或停播。

在俄烏戰爭開戰短短十天之內，針對媒體的管束和刑罰急遽加重，多家報社、電台、電視，因被官方指控為煽動極端主義和暴力，以及散佈在烏克蘭行動的假消息，而被迫停刊或停播。就連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新報」，也宣布暫停出刊，直到俄烏戰爭結束。

導演庫洛夫表示，在「紀念」遭到清算時，他還並不瞭解為何這個老牌非政府組織忽然被針對，後來隨著戰爭爆發的一系列事件，才發現俄羅斯當局早就已將國內勇於挑戰政府的單位與個人視為敵人，並透過立法與刑罰等手段一一整肅。他認為俄羅斯透過這些手段緊縮言論尺度，達成讓異議噤聲的寒蟬效果，並以「外國代理人」的罪名讓定罪判刑更加方便執行。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至今，已有130個媒體管道，以及約5300個網站被俄封鎖。截至2024年，俄羅斯的外國代理人名單包括逾900個組織和個人，其中2/3是記者。在戰爭第一年，俄羅斯就有逾兩萬人因反戰活動而被捕。電影「我們與俄的距離」2月28日在台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