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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駭人國片!今日再也拍不出來的「人蛇大戰」

2018-07-30 11:04 聯合報 蘇詠智
「人蛇大戰」是國片史上罕見的動物驚悚電影。圖/翻攝自YouTube
「人蛇大戰」是國片史上罕見的動物驚悚電影。圖/翻攝自YouTube

台灣電影經過幾次低潮,今日不少觀眾很難想像台灣影壇曾經也有欣欣向榮、類型片百花齊放的年代,某些3、40年前拍得出來的影片,在現今的台灣已經不太可能出現,就像是許多影迷童年時曾經被嚇得夜夜惡夢的「人蛇大戰」,出動成千上百隻真蛇,演員們必須克服恐懼讓蛇爬到自己身上,現場真的有蛇在拍片過程死亡,產生一堆腥臭,連男主角向雲鵬都難以忍受。

蛇是電影中常用來作為恐怖來源的動物,在「人蛇大戰」前,很多國家都拍過蛇為主題的恐怖驚悚片,台灣也曾放映過幾部,票房反應都馬馬虎虎。香港邵氏曾經找過作品風格狂暴詭異的導演桂治弘拍攝過一部「蛇殺手」,結合驚悚與情色,在香港曾經引起熱烈討論,但在台灣由於尺度過大未曾正式上映。「蛇殺手」的結尾高潮戲就有群蛇在屋中瘋狂咬噬的片段,「人蛇大戰」有樣學樣,卻加入數量更多的蛇,驚駭的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拍攝這種群蛇傾巢而出的電影,可想而知難度極高,在30多年之前由於電影特效不如今日先進,要用上千條真蛇,花費不見得比人類演員低,尤其蛇是秤斤論兩賣的,除了購蛇成本外還得找來能夠指揮蛇的專家,以當年的行情,一天就要7、8萬,絕對是筆不小的數目。「人蛇大戰」的導演張旗之前拍過「盲女與狗」,雖然也是跟動物有關的驚悚片,狗畢竟比蛇容易控制,危險性也較低,蛇給人的恐懼感更多,且爬在身上的觸感和味道較為難受,畫面上看起來就很嚇人,實際在片場拍攝也不舒服。

「人蛇大戰」用了上千條蛇拍攝。圖/翻攝自YouTube

「人蛇大戰」用了上千條蛇拍攝。圖/翻攝自YouTube

「人蛇大戰」描述建商高遠為了不想延遲交屋、造成金錢上的鉅額損失,命令建築師向雲鵬加速趕工,卻不料在工地挖到蛇穴,工人被嚇得暫停施工,高遠和助手魏平澳狼狽為奸,決定把蛇全部殺光,完全不管女兒羅霈穎的警告,原來他的妻子曾作惡夢,見到他全身都是蛇,認為他不該把蛇殺光、惹禍上身。高遠根本不相信這些怪異徵兆,鐵了心殺蛇,因此在眾目睽睽下跳進挖土機內,把蛇穴剷平,羅霈穎看得害怕,卻也無法阻止。

建商為了順利施工、不惜剷平蛇穴,造成可怕的後果。圖/翻攝自YouTube

建商為了順利施工、不惜剷平蛇穴,造成可怕的後果。圖/翻攝自YouTube

豈料高遠殺蛇並沒徹底,僥倖逃生的蛇彷彿有靈性,要替其他枉死的同伴報仇,大樓完工前高遠還幾度請人把殘存的蛇抓光,都有漏網之魚,而工人開始陸續遭到蛇的攻擊而死,為大樓蒙上陰影。等大樓終於落成,高遠召開盛大派對,賓客如雲,大樓內也已經有住戶,不料兩千多條蛇湧出對人展開攻擊,人類死傷慘重,連羅霈穎和向雲鵬都必須掙扎求生,高遠與魏平澳百般抵抗,終於遭自身的惡行所噬,淪為毒牙之下的犧牲者。

高遠與魏平澳是「人蛇大戰」中的反派。圖/翻攝自YouTube

高遠與魏平澳是「人蛇大戰」中的反派。圖/翻攝自YouTube

當年的羅霈穎還是嬌滴滴的玉女,尚未轉型為美女諧星,然而在「人蛇大戰」中免不了被蛇纏身,比其他的國片玉女吃了更多苦。向雲鵬已經是金馬獎最佳男配角,雖然還不太具備獨自扛票房的實力,由於商業噱頭十足,片商還是排在暑期第一檔的端午節上映。其他主要演員之中,高遠本是香港左派影業的當家小生之一,與美女花旦陳思思是一對,早年樂蒂還在左派影業時,也曾和他有緋聞,然而他和陳思思之後從左派影業又投奔了港九自由總會,妙的是陳思思和高遠離婚後嫁給了他的叔叔,又再度回歸左派影業,高遠倒是繼續留在台灣拍片,戲路也從早年的脂粉小生拓寬到「人蛇大戰」中的邪惡商人,表現空間更寬廣。

向雲鵬與羅霈穎在「人蛇大戰」扮演情侶。圖/翻攝自YouTube

向雲鵬與羅霈穎在「人蛇大戰」扮演情侶。圖/翻攝自YouTube

羅霈穎在「人蛇大戰」也要被蛇攻擊。圖/翻攝自YouTube

羅霈穎在「人蛇大戰」也要被蛇攻擊。圖/翻攝自YouTube

除了高遠、魏平澳外,「人蛇大戰」還有一位資深影星,就是曾經憑一部「天字第一號」紅遍大江南北的歐陽莎菲,她在該片扮演一位看似蛇蠍美人的臥底間諜,雖然煙視媚行,最後卻成為片中的女英雄。她紅了幾年後就移居香港拍戲,之後也有參與台灣電影的拍攝。「人蛇大戰」裡她扮演無辜受害的老婦人,有遭到蛇爬上身、咬破眼珠的淒慘鏡頭,那時歐陽莎菲已年近60,仍然敬業完成這些恐怖的畫面,讓人不得不佩服。

「人蛇大戰」充滿刺激、恐怖的畫面。圖/摘自HKMDB

「人蛇大戰」充滿刺激、恐怖的畫面。圖/摘自HKMDB

在「人蛇大戰」中,千蛇齊出、咬噬人類的場面,就算是今日的好萊塢電影,也未必能拍得那麼逼真、迫人,台灣電影裡至今算是空前絕後。上片之初,各方以為跟「蛇」有關的電影在台灣票房一向還好,就算「人蛇大戰」在有著「白蛇傳」傳說的端午節推出相當應景,賣座應不至於太過驚天動地。哪知道這麼刺激、血淋淋的內容就是投觀眾之所好,「人蛇大戰」扭轉之前好幾個月國片票房平淡的表現,殺出一條血路,穩坐端午節檔冠軍,為暑假檔打響第一炮。

群蛇報仇,人類死傷慘重。圖/翻攝自YouTube

群蛇報仇,人類死傷慘重。圖/翻攝自YouTube

至今「人蛇大戰」雖不算是國片經典,卻是網上討論熱度頗高的邪典影片,很多人又怕看又忍不住不看,皆認今天的台灣不只很難再砸那麼多大錢玩蛇,也為了動物保護的觀念提升、不能為拍片死那麼多真蛇,更突顯出「人蛇大戰」的難得。

翻攝自民國71年自立晚報

翻攝自民國71年自立晚報

翻攝自民國71年自立晚報

翻攝自民國71年自立晚報

蘇詠智

蘇詠智

六年級影視圈萬年小記者,生活中不能不看電影,不能缺少影集,口味不完全主流又完全不上流,努力在工作中擠出更多時間欣賞好戲。

#羅霈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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