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紀錄間諜小說大師 導演嗨喊最愛「諜影行動」

間諜小說家約翰勒卡雷曾寫過無數經典間諜小說，本名大衛康威爾（David Cornwell），更因為曾在英國情報單位工作，讓他的間諜小說充滿無限真實性的遐想，而他曾在2016年無預警推出了個人回憶錄「此生如鴿：間諜小說大師勒卡雷的38個人生片羽」，知名紀錄片導演埃洛莫里斯紀錄與他對話的最後吉光片羽，埃洛不僅對勒卡雷的作品如數家珍，被問最愛哪部小說改編的影視作品，他毫不遲疑回答「當然是『諜影行動』，我連考慮都不需要，這部電影的冷冽、沉穩風格，完全就是勒卡雷的筆觸」。

「諜影行動」在2011年上映，找來蓋瑞歐德曼、柯林佛斯以及湯姆哈狄等大明星演出，約翰勒卡雷本人甚至還有特別客串，不僅票房熱賣，更讓蓋瑞歐德曼入圍奧斯卡影帝，埃洛坦言他相當喜歡這部電影，也提到約翰也很喜歡，「我想只要是書迷，都會沉浸在這個故事裡面」。

至於能與大師對談，印象最深刻的部分在哪？埃洛笑稱約翰勒卡雷對他最感興趣的問題，多半是哲學，並且講述很多日常生平，「但他會不會騙我？他告訴我關於他父親的故事是真實的嗎？」一度因為故事太過離奇，連導演自己也深陷其中，「他在採訪中經常說，他不知道什麼是真相，這對他來說，是誠實的答案」。埃洛舉例菲利浦狄克的經典科幻小說「The Thin Blue Line」裡面的台詞，「即便你不相信現實，現實依舊存在」，並說在這部紀錄片裡，是一場查明真相的競賽，也是對謊言的檢驗，「約翰勒卡雷可說是我們的嚮導」。

埃洛與約翰暢談4天，共計13個小時，他說約翰沉迷政治，也是一名革命者，「我被他的鬥爭精神感到，他不只與政治立場鬥爭，更與歷史鬥爭，與寫作鬥爭」，至於印象最深刻的問題，便是最簡單的提問「你是誰？」約翰回答的是「我是一名藝術家」，這個答案雖有些籠統，但對於這位偉大的小說家來說，有其脈絡可循。

約翰勒卡雷的生平幾乎是一團謎，曾從事諜報工作，但連他的小孩都無法完全知悉他的內心，約翰也完全不在紀錄片裡談論他的兩段婚姻，「為什麼我不問他呢？其實我不在乎，我沒問」，並提到有些人詢問他，他的小說命題圍繞著「背叛」，是否應該透過「背叛」、「欺騙」探討他的家庭觀，「但我不認為這部紀錄片的主旨是背叛，更應該是真相、信任，沒錯，他是一個間諜，間諜最拿手的就是撒謊，但他即便騙了你，這些虛構也一定帶有一些真心存在」。「此生如鴿：間諜小說大師勒卡雷」正在Apple TV+熱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