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翼殺手2049」的魔幻未來

2017-09-30 14:41 聯合晚報 陳建嘉
「銀翼殺手2049」中有極為酷炫的未來特效。 圖/索尼提供
「銀翼殺手2049」中有極為酷炫的未來特效。 圖/索尼提供

每逢有人提及經典的科幻電影,無論是押井守的「攻殼機動隊」系列、華卓斯基姊妹的「駭客任務」系列或是詹姆斯柯麥隆的「魔鬼終結者」系列,在描繪未來時,皆以一種蒼白虛幻的行事作為刻劃,那是無止盡的荒涼,曾經美麗翠綠的地球成為廢墟,人與人之間喪失了信任。

當年故事設定2019年

雷利史考特是悲觀主義者,在他以外星怪物為主題,拍完「異形」之後就可見一斑,他承續自己的科幻片哲理風格,延伸至「銀翼殺手」,更創造宏觀的史詩背景。「銀翼殺手」當年的故事設定在2019年,地球已經瀕臨毀滅,大部分人類已搬到外星球的殖民地(Off-World)去居住,地球雖然仍有著高科技大樓以及各種未來機器,但已然成為變成貧民窟。

當年的「銀翼殺手」從第一幕就昭然若揭,顯示對於科幻未來的悲觀,在電影的世界裡面,有著外型與一般人無異的複製人,他們做著危險的工作,然而僅有4年年限,時間一到,就自動毀滅,而這也是人類口中的「退休」,有些複製人會展開逃亡,試圖找到延續生命的方法,新款的複製人甚至是有智慧及記憶,他們有些人還以為自己是人類。

複製人,是不是人類呢?

複製人,是不是人類呢?

「銀翼殺手」提出了這個大哉問,並且展延出無止盡的寂涼感,人類看似高居在萬物之上,也許自詡為神,但有沒有想過,人類可能也是被製造出來的,在我們之上會有造物者,那麼他們也可以控制我們的生死嗎?「銀翼殺手」以科幻角度切入,拍出純粹嶄新的「科學怪人」敘事,顯得更為殘酷。

有趣的是,當年的「銀翼殺手」總是出現潮濕下雨的氣候,追殺眾多複製人的殺手戴克,也常常陷入一種無可自拔的抑鬱感,對他來說,生命是不斷的殞落,甚至成為了一份工作,誰又能夠給誰答案呢?

新一代殺手依舊憂鬱

然後過了35年,我們看到了「銀翼殺手2049」,在上一次懸而未決的結尾之後,戴克失蹤了,新的銀翼殺手K則必須找到戴克,才能挖掘出事實的真相,新一代的銀翼殺手由萊恩葛斯林飾演,他就像是當年的哈里遜福特一樣,有著偶像般俊俏的外表,也有鬱鬱寡歡的氣質,置身在這個孤獨的世界,特別惹人注目。

萊恩葛斯林(左)、哈里遜福特(右)演出兩代「銀翼殺手」。 圖/索尼提供

萊恩葛斯林(左)、哈里遜福特(右)演出兩代「銀翼殺手」。 圖/索尼提供

當新一集的「銀翼殺手2049」故事保密到家,我們當然也完全無法得知故事進展,但電影由丹尼維勒納夫執導,他或許就可以是你期待這部電影的理由。丹尼維勒納夫早期的電影皆有一種寂涼,直到2010年以「烈火焚身」震驚全球之後,讓人一窺人性最為絕望的一面,他之後深刻剖析人性黑暗面的「私法爭鋒」及「怒火邊界」同樣精彩,到了去年的「異星入境」,用科幻寓言作為包裝,內裡卻在孤獨中,表現出人性的光明面,最後結局也相當動人。

科技議題影響深遠

等到「銀翼殺手2049」,即便包括導演丹尼維勒納夫、製片雷利史考特都不認為該片可以超越前作,仍認為這部電影可以帶起許多值得討論的議題,直到現在,「銀翼殺手」所帶來的科技議題討論依舊影響深遠,以後也會是一樣。

陳建嘉

陳建嘉

用文字豢養生活中旅經的每一段記憶,這其中包括著音樂、電影還有文學,羅蘭巴特曾說過:「我寫作,是為了被愛,為了被遙遠的那一個人所愛。」這因此賦予了我個人的想像意義,如果可以,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好。在媒體記者待了好幾年,寫過幾個專欄,推薦過幾本推理小說,目前最想完成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個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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