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曾嘆「人生最後的訪問」 小說家真面目竟是間諜

間諜小說大師約翰勒卡雷寫過無數經典，本名大衛康威爾的他，於2020年因為肺炎離世，生前最後的訪談都收錄在紀錄片「此生如鴿：間諜小說大師勒卡雷」，製片則由他的兩個兒子史蒂芬康威爾、賽門康威爾擔綱，日前接受本報訪問，史蒂芬透露父親生前重病纏身，但仍想要分享自己的人生故事。

「他還想做最後一次訪問，而他又很喜歡埃洛莫里斯的作品，尤其是『戰爭迷霧』，指定要由他採訪」。賽門更表示埃洛是完美人選，「這是最完美的組合，他們是理想的對話夥伴」。史帝芬也補充，他們的父親希望進行一次真正的對話，而不是傳統的資訊整理採訪，「他要尋找能與他深入歷史哲理、信念的人對話，埃洛明顯是獨一無二的人選」，當時他們在短短4天內，進行長達13個小說的對話採訪，「埃洛莫里斯非常熟悉我們父親的作品，他們聊得很愉快」。

然則，約翰勒卡雷的間諜小說並不比「007詹姆斯龐德」系列的伊恩弗萊明，更為真實、冷冽，著重間諜特務之間的勾心鬥角，史蒂芬提到父親在1947年至1948年開始進入英國情報部門，隨後更進入軍情六處，而後他成為小說家，這些特務經驗更能輔佐他的寫作技巧，然則「此生如鴿：間諜小說大師勒卡雷」相比其他紀錄片，更像是小說家與導演的俏皮對話，讓我們晉身在約翰勒卡勒的間諜世界，探討所謂的秘密與真相。

至於約翰勒卡雷私底下是否也充滿著神祕色彩？史帝芬笑說一點也不，「作為一名父親，他在家庭、在他的小說領域，都是一個說故事的人」，史蒂芬補充說父親是非常偉大的故事訴說者，「他知道怎麼說故事，然後怎麼延伸，甚至早就預設好真實的結局，虛構的結局，看他的故事怎麼安排」，這樣看來，這對兄弟的床邊故事，彷彿就是約翰勒卡雷的細膩編排，不過他們直到長大才知道父親是非常成功的作家，「很多人說他很神祕、詭譎，但對我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很會說故事的人，總是能帶來許多共鳴」，賽門更感性補充，無論是驚悚小說、諜報小說或是政治小說，他們都認為父親所寫的是愛情故事，「這一切是他對於這個世界的愛」。

他們的繼母薇露莉珍歐斯戴則在勒卡雷離世之後2個月也撒手人寰，史蒂芬與賽門最終被問及，父母親來不及看到這部紀錄片，是否感到遺憾，兩人提到這部紀錄片提出很多問題，卻不試圖解答，「這也跟爸爸的寫作一樣，總是提出無數個問題，卻不一定有答案，但這是他們對於人生的感觸，爸爸一定會很喜歡這部作品，因為這不是結論，而是正視問題，這對我們所有觀眾來說，願意對人生提出更多質問，隨時都是人生的起點，而不是終點」。「此生如鴿：間諜小說大師勒卡雷」正在Apple TV+熱播中。